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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羽倾舟第7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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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别不小心落得跟五师兄一个下场。

&esp;&esp;但这话解释起来太复杂，也不该由她来解释。为了彻底断绝他的念想，别脑子一热去缠着那老头拜师，明霞轻哼一声，“当我师弟？”

&esp;&esp;她停顿了片刻，才说出接下来的话：“你不配。”

&esp;&esp;听起来又混账又恶毒，一点都不善良。

&esp;&esp;可“善良”二字，本就是世人对医修最大的误解。

&esp;&esp;在成为真正能独当一面，救死扶伤的医修之前，他们需要做些什么呢？

&esp;&esp;他们需要，在老鼠、兔子、猴子、猫狗等生灵身上试验自己的招数，用药或者用毒。毕竟不能自己划自己一刀，或者给自己喂毒吧？也没有人有运气，每天都能恰好碰到受了伤的小动物给自己医治。

&esp;&esp;他们只能自己养，养了之后再取样。

&esp;&esp;师父说，不能给这些动物取名字，不然养出了感情了不好下手。

&esp;&esp;所以它们都没有名字。

&esp;&esp;明霞记得，她养过一只很可爱的小兔子，那兔子虽然未开灵智，但极通人性。夜里会自己打开笼子爬到她的床头和她一起睡。

&esp;&esp;阿茶对那只兔子垂涎已久，总想趁她不注意叼了吃了。

&esp;&esp;可最后，兔子却不是死于阿茶之口。

&esp;&esp;它是死于毒素积累过多。

&esp;&esp;明霞从养它的那天起，就一直在给它喂毒。那株毒草药性不明，需要从零开始记录。

&esp;&esp;兔子死的那天，也许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，所以它特别特别地黏她，几乎是走哪儿跟哪儿。在某个时刻，明霞意识到了什么，抱着它在回廊下坐了一下午，直到太阳彻底没入林梢。

&esp;&esp;明明很暖很软的一团，到最后却变得又冷又硬。

&esp;&esp;她再不会那样去养一只动物。

&esp;&esp;“很不服气是吗？”见林诚的眼睛因为她的恶言恶语红得像那只小兔子一样，明霞硬着心，补充了一句，“不服气的话，我会在落星神宫等着你，你要是能赢过我一次，我就高看你一眼。”

&esp;&esp;少年抱着蜂蜜罐子，站在原地，没有再回话。漂亮的眉眼敛着，在树影下看不出情绪。

&esp;&esp;这双眼睛，跨越了十年的时光再次看向明霞时，她才看清楚里面的疯意。

&esp;&esp;这是被她饲养出来的疯兽。